江茶选手

卡鸣│温度

23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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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?”卡卡西放下梳子,拍了下帕克的脑袋让他自己去玩,这才拿起手机接电话。

 

“哟!”鸣人健气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出来,卡卡西有些惊讶,怎么会突然给他打电话?他本打算今天去木叶抓人,没想到电话倒是打过来了。

“木叶今晚有表演的说,你来吗?”鸣人站在阁楼的窗边,后院里不知道是谁种的芍药,已经开得残败的花叶里,斜斜的伸出来几只蒲公英,花盘还未成熟,亭亭的立在花盆里。

卡卡西没说话,他直觉觉得鸣人似乎有点奇怪,但电话藏起太多的东西,他只能凭鸣人的声音来判断,沉吟半晌还是说了好。

鸣人似乎很开心,他兴奋的说,“那你晚上来吧,我就先去准备了的说!”

挂了电话后卡卡西也想不出来鸣人到底是怎么了,放弃的摇头进房间换衣服去了。

 

今晚的木叶看起来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,顾客三三两两的坐在位置上笑着聊天,出云照旧站在吧台后面,为每一位去点单的顾客尽心的调酒,看见卡卡西进来了然的对他笑笑,指了指他面前的椅子,示意卡卡西坐下。

“工作差不多了?”出云拿了一杯苏打水给他。

“嗯,收尾了。”卡卡西笑着回答,出云的这个问题显然是有人之前说过他是去忙工作,而这个人除了鸣人也不作他想,顺着说总是没错的,再说也是实话。

“差不多了。”出云看了眼墙上的钟说道,“鸣人说他八点的时候上台。”

卡卡西点点头,扭着椅子转向舞台,没开灯能隐约的看到有几个人贴着墙边过去了。

音乐声响起的时候,卡卡西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,心里的那份违和的感觉越来越重,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低飞的海燕,沉重的翅膀想逃离想高飞,压抑得却无法振翅。

 

I wish I was special,  

我多希望自己真是与众不同的  

you're so fuckin' special.  

你却那么该死地特别  

But I'm a creep, I'm a weirdo.  

但我只是一个懦夫,只是一个怪人  

What the hell am I doing here?  

天啊我究竟在这儿做什么?  

I don't belong here.  

我与这里本格格不入。

 

鸣人的声音很轻,像是羽毛拂过手心的柔软触感,又像是情人耳畔的呢喃,低低的摩挲在耳际,用能烫红脸的声线,一字一句的说我爱你。

他挑了好些这种节奏和氛围都很好的歌,有顾客自发的摇着摇着下到了中央,围成一团跳舞,卡卡西坐在位置上没有动,他的眼睛黏在鸣人身上没有动过半分。

鸣人抱着吉他在台上抖腿,转过头来对他笑笑挑挑眉毛再眨眨眼,卡卡西端着出云新调给他的酒慢慢的也放下了之前的疑惑,放松下来倚在吧台上看他。

“最后一首歌,是送给坐在那边的银发先生的说,”鸣人说着停了下来眼神专注的看着卡卡西,大家都以为他还要说什么,等了半天他却低低的笑了。

重摇滚的音乐总是听起来让人的肾上腺素倍增,急促的鼓点、交织在一起的乐声、声嘶力竭的主唱和一群狂欢的酒鬼,在酒吧内燃起了空前的热情。

鹿丸找到出云,按照鸣人交代他的话,让他调好了酒,放在卡卡西的位置旁边。 

 

鹿丸帮忙着扶鸣人的卡卡西叫了车,嘱托了一句注意安全后关上车门回了店里,鸣人没有告诉他准备怎么做,他也没有过问,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也是一知半解,但这并不妨碍他配合鸣人。

鸣人今天把卡卡西叫过来,然后选择跟着人回去,大概也是想好了要怎么办了吧。

 

故事终于要落幕了。

 

卡卡西扶着他坐在后排,鸣人的脸被酒熏得泛红,闭着眼靠在卡卡西的肩膀上,小声的嘀咕别的小朋友都被接回家了,你怎么才来接我,听得卡卡西发笑。

“不是你自己离开家的吗?小野猫?”卡卡西的手轻抚着鸣人的发根说道。

鸣人不安分的动动头,手往旁边一抱,搂着卡卡西的肩膀不松手,嘴有意无意的蹭在卡卡西的脖子上。卡卡西把他抱好免得他往座位下缩,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们好几眼,笑呵呵的说,“你和你弟弟感情真好。”

卡卡西笑着还没来得及反驳说不是兄弟,怀里的鸣人噌的支起了脑袋,气势汹汹的睁着醉眼瞪着司机,“才不是兄弟的说!结婚了!”

刚吼完就跟断电了一样又倒回卡卡西的肩窝,卡卡西憋着笑。

鸣人刚刚瞪着眼要找司机在哪儿,结果醉太凶,眼睛看到副驾驶去了,司机被他凶得一愣,嘴嚅动几下愣是没接上话,鸣人还不肯停的继续说。

“哪里像兄弟了?明明就不是,他白头发我橘头发,这能是兄弟啊......”一边说着,鸣人还要爬起来指着卡卡西的脸说,“看看这发色的差别就知道不是了的说。”

司机被这么数落也不生气,稳稳的开着车,笑着调侃卡卡西说,“先生的生活很精彩啊~”

卡卡西摁着鸣人的后脑勺把人拍回怀里,说“是啊,整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。”

鸣人挣扎着还要起来,卡卡西凑近他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耳朵,悄声说“乖,马上就到家了。”

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害羞,鸣人趴在他胸口不动了。

 

给司机道过谢后,卡卡西背着鸣人回去,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,鸣人好像清醒了些,晚上的风吹在他脸上,凉凉的很舒服。

鸣人握紧了自己环住卡卡西脖子的手,歪着脸蹭了蹭卡卡西的肩膀,他动动自己的身子扒着卡卡西的背往上挪了挪,把嘴移到了卡卡西的脖子边。

“卡卡西老师......”

“......”鸣人嘴里的酒气喷了卡卡西一脸,但他却没有反应,直到进了楼里,他才低低的嗯了一声。

鸣人等了半天才听到回答,他满意的抬起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卡卡西的耳朵,嘴里还不着调的哼着歌,卡卡西认真听了一段,也没听出来是什么。

“扶着我,站好。”卡卡西到门前把鸣人放下来,说着让鸣人扶着自己,鸣人跟个醉猫一样,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扶着,脚一落地就搂住卡卡西的脖子,头埋进去不肯好好站着。

“好好,那你抱紧了~”卡卡西环紧鸣人的腰,从兜里掏出钥匙,艰难的打开门,把鸣人抱进去。

卡卡西把鸣人放上沙发,在一旁坐下喘气,鸣人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。

“要是醒了,就洗澡去。”卡卡西指指浴室,没好气狠敲了鸣人一个爆栗。

 

“卡卡西......老师呐......”鸣人去了浴室洗澡,卡卡西仰靠着沙发背上头疼的揉着山根,他不知道鸣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。如果说是故意,那他是想起来了,那晚上的一系列违和感都有了理由,如果说是无意识的,那也有可能,毕竟他之前就喊过一次。

卡卡西叹口气,刚想起身去给鸣人倒杯水,鸣人就浑身湿淋淋的出来了,他拿着毛巾和小板凳自然的坐到了卡卡西身前低下头,卡卡西挑了下眉,给他擦头发。刚擦到半干,鸣人突然动了。 

他挥掉了卡卡西手里的毛巾,转身扑进了他怀里,由下往上的盯着卡卡西,双手在他的腰后抱得死死的。

“怎么?”卡卡西摸了下他头发,感觉还行,温柔的问他。

鸣人一眨也不眨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摇摇头,从小板凳上起来,跨坐在卡卡西的大腿上搂着他,湿漉漉的头发在卡卡西的衣领上晕开水迹,好闻的沐浴液的味道萦绕在卡卡西的鼻尖。

“想起来了?”卡卡西抱着他,抚摸着鸣人的背说道。

“嗯,等我的电话很辛苦吧?”鸣人点点头,闷着声说。

“嘛......还好吧。”

“肯定是骗人的说。”

“好吧,”卡卡西感觉到了肩膀上的湿润,无奈的把鸣人从怀里撕出来,捧着他的脸说,“很想你。下着暴雨赶路的时候,我就很想你,特别想听你的声音,更想你就在身边。”

鸣人的眼泪一颗颗的顺着眼眶落下来,他哑着嗓子说,“那你下次告诉我啊,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......我不聪明又不细心,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只敢好好的保存着,生怕笨手笨脚拆坏了心疼,就这么,就这么......”

收到礼物的第二天下午,鸣人开心的去找卡卡西,敲了门没人开门,他又算了算发现不该不在,转念一想卡卡西估计是有急事走了,提过去的烧烤照旧挂在门上放了便签。

可等他第二天去,袋子还挂在外面。

人是很坚强的生物,即使是暂时的受挫也会给自己找理由振作起来。

肯定会回来的。

鸣人这样安慰自己,可他连续去了一个月都没有人,直到最后一次,他看见走廊上的搬家工人来来往往,脸色大变的抓住一个人问是哪一家住户,得到的却是卡卡西的屋子,再也哄骗不了自己。

卡卡西,就这样,一句话也没说的,离开了。

他找遍了卡卡西常去的地方,乐器行的老板还和他抱怨,这么性格好的老师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,突然找不到人接档是很麻烦的啊,鸣人只好木着脸和老板道歉告别。

临走之前老板还和他说,如果卡卡西回来了,可以继续去他那里上班,鸣人嘴上应着好,心里却在想,可能是不回来了吧。

他找不到卡卡西,焦虑得睡不好,带着九喇嘛出门没留心红绿灯,九喇嘛就被车撞了。

九喇嘛没呼吸的时候,他离最近的宠物医院还有半条街,他跪在雨里抱着九喇嘛,地面上晕开了红红的一整片血,他抖着手气急晕了过去。

再醒来就是在医院,水门和玖辛奈告诉他九喇嘛已经下葬了,鸣人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。

出院后,鸣人半夜常常惊醒,梦里都是九喇嘛细细的惨叫,抑郁失眠焦虑暴躁情绪化。他也不愿意出门去学校,水门只好给他请了假,说是去上了吉他的兴趣班,这才没引来鹿丸他们的怀疑。

他没办法好好的睡觉,开始吃得越来越少,玖辛奈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情绪低落吃不下,可从吃一碗变成半碗,最后几筷子,整个人极快的消瘦了下去,甚至还隐隐的出现了呕吐的现象。

玖辛奈问他怎么了,他也什么都不说,只是笑着摇头把自己关在屋里,水门没办法只能给在外面的纲手打了电话。

做催眠的时候,纲手怎么都问不出卡卡西的存在,没办法只能模糊处理,让他忘了九喇嘛。

如果记忆太痛苦,就忘了吧。

tbc......








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完结倒计时4/5

马上最后一章了,怎么说,情绪很莫名,就不废话了吧。

澄子植物说明时间

芍药,别名将离,蒲公英也有远走的意思哟(๑>ڡ<)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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